冷静冷静。”
“是!”
黑衣女子仿佛早已见惯了厅中这种画面,她紧走几步过来,手成刀状,迅速砍向晏明婉的脖子,一下就把女孩打晕。她力气极大,拦腰将半裸的女孩扛起,匆匆退了出去。
“你们也下去吧。”
魏仑淡漠地冲厅里的几个侍卫摆摆手,然后转身回到重篾席上坐好,他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大厅,疲累地叹了口气,幽幽道:“行了召南,出来吧。”
话音刚落,顾召南和荣奕一前一后从后室走出来。
顾召南还是像平常一样,嘴角噙着抹微笑,恭敬地给魏仑行礼。反观荣奕,他直挺挺地拿着剑立在原地,两眼盯着地上的羊血和女孩脱下的红色嫁衣,俊脸生寒,一声不吭。
“瞧瞧,镇北侯家的老六也来了,怠慢怠慢。”魏仑虽然嘴里尊称荣奕为老六,可他全然不将这个俊朗少年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地夹菜吃,哼道:“还是这副又冷又臭的脾气,讨厌的很。”
“他天生就不会笑,父亲别在意。”
顾召南扭头瞪了眼荣奕,示意他别将不满情绪摆脸上,只见男人笑着上前,拿起案桌上的茶壶,换了只干净的杯子,给魏仑满上,然后自顾自坐下,同魏仑一起吃菜。
“召南,你方才在后堂待着,可都看见了?”
“看见了。”顾召南夹了块炙牛肉,斯条慢理地嚼。
“你怎么看晏明婉?”魏仑皱眉,全然没了方才的那种淫邪,他看上去很严肃:“如今我也拿不准了。”
顾召南的手有意无意地摸自己胸口,那里装着她的肚兜,男人倒是气定神闲,沉吟了番,淡淡笑道:“看上去是个胆小懦弱的姑娘,还爱哭。”
说罢这话,顾召南抬眼看向厅正中,那只遭宰杀的小羊并未被清理出去,但早都没了动静,内脏从腹中流到地上,血糊糊的甚是难看。
“她那天晚上若真看到我从她父亲胃中取密信,方才看着你还原那夜的画面,想来早都崩溃了,不应该只是害怕和恶心。”
顾召南胃口很好,说话的同时,一直在吃菜,仿佛厅中的血腥和恶心不能影响他分毫。
忽然,男人像想起什么似得,勾唇一笑:“但她好像也懦弱过头了,那会儿接连遭遇如此可怕和羞辱的事,也不敢反抗,实在有些可疑呀。”
“是有点可疑。”魏仑眼中闪过丝杀意。
就在此时,底下站着的荣奕忽然不屑地冷笑数声。
“嗯?”魏仑眉一挑,抬眸看向荣奕,笑道:“老六难道有不同的看法?”
荣奕只是盯着他的剑,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男人淡漠道:“你二人平日里总跟城府深沉的朝臣打交道,难道竟也将晏明婉想成个了不得的人物?别忘了,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罢了,她就算再能装,还能在你们眼皮子下翻天不成?你们仿佛太看得起她了。”
顾召南忽然看向荣奕,男人眼中闪过抹复杂神色,他放下筷子,不再多说话。
“嗯,老六说的仿佛也在理。”魏仑打了个哈切,撑着桌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抬步往外走,他似自言自语,又似给厅里的两个年轻男人说:“不管怎样,先把她关一段时间吧,我挺喜欢她的。”
品着魏仑走远了,顾召南才慢悠悠地下来。
男人走到他的好兄弟身边,有意无意地轻笑,道:“为什么帮她?你的话从没今日这般多。”
荣奕迎上顾召南深邃的双眼,冷冷道:“这出戏,一点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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