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吗?人家睡的正香着呢!”
“睡什么睡你!给我起来!”秀娥揪住五才的耳朵道。
“干什么吗?你――”五才揉着眼睛问道。
“你穿的这女人裤头是怎么回事?”秀娥厉声问道。
“这,这个嘛,这是我买的。”
“什么买的,你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买一个女人裤头穿上,是什么意思吗?还有上面用油笔写的‘爱妮’两个字,是不是女人的名字?又是常爱妮那个骚货吧?”
“什么‘爱妮’两个字,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自己看看吧!我敢肯定是个妖精的名字!”
“这,这可能是牌子名吧?”五才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道。
“别再给我编谎了,牌子还有用油笔写的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屁本事没有,整天就知道往女人堆里钻。这回倒好,连女人的内裤也穿回来了!这日子我看没法过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唠叨起来没完,我出去又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把那个骚货的内裤都穿回来了,你还想做什么!”
五才没有说话,低着头抽起烟来。
第二天清晨,四海媳妇正在在打扫家门口卫生,快嘴走了过来。
“哎,快嘴,干啥去呀?”四海媳妇问道。
“去宋大娘家帮帮忙,四海呢?”
“他呀,天还没亮就去帮忙了,听说宋大娘的丧事宋平准备大办,看人家回来时开的那辆小车就知道有钱。”四海媳妇又道。
“可不是吗,昨晚上和村干部商议时,我也在场宋平说这几年他不在家,他母亲全靠乡亲们照顾,他这次准备在村里摆一百桌酒席好好招待招待乡亲们,好酒,好烟,鸡鸭鱼肉全上。知道不?”
“好家伙!到底是有钱人,四海说宋平告诉他这几天凡是来他家的,管你帮没帮忙他都管饭,而且好酒好菜招待,宋平的洋媳妇你还没见过吧,那在咱村盖了,我也是头一次见。唉,人家城里人就是和咱们农村人不一样啊。”
“你去不去,要不咱俩一起走?”快嘴打趣道。
“去你的!谁和你一起走,我又没瞎没聋的还怕走错路不成!”
快嘴去了宋平家,四海媳妇随后也去了宋平家,灵山人几乎都去宋平家。
宋大娘走了,一曲哀乐送她去了该去的地方。带走了她的固执、她的偏见,还有她的纯朴与善良……
她的葬礼感天撼地,媳妇的哭声也算惊天动地,儿子的孝顺更是有口皆碑。宋平为母亲能为他创设这样一个“充分展示自我”的机会而感动得痛哭流涕!
为此,他率领亲朋好友,率领私家轿车、还有身后跟着的腹装百桌酒席的送葬队伍,埋葬了拖累,埋葬了多余。
善良的宋大娘啊,默默地来到这个世上,没想到走时却如此辉煌!如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为儿子今日之壮举感到自豪无比!
下午,秀娥正在和四海媳妇说闲话,三来媳妇走了过来:“哎,秀娥,早上埋人你们去没有?”
“能不去吗!全村的人都去了。”
“这有钱人死个人,比唱台戏都热闹。”四海媳妇道。
“唉,有钱埋钱,没钱埋人呗!”秀娥刚说完,一辆机动三轮车开了过来。
“秀娥,这车是不是给你送货的?”三来媳妇问道。
“我没叫车啊!”
这时穿着时髦的常爱妮从车上下来。
“哟,你们都在这里啊!五才哥呢?”常爱妮道。
“是常老师呀,他不在,你找他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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