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孤,希望孤放过你。”
好端端的,怎么和她说起这事儿。
苏慕宜第一反应便是为自家老父亲告罪求情,却被霍 堵回来:“孤登临大宝已有大半月,是时候处理先帝留下的宫妃了,不知苏娘子意下如何?”
按照大燕祖制,前任皇帝驾崩后,宫中无子的妃嫔必须前往云栖寺修行。
可她身份特殊,不知霍 是否会这样处置。
“当初交出玉玺时,妾曾对陛下说过,一切听从陛下安排。”苏慕宜道,“那夜如此,现在亦如此。”
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想,快点儿把她打发走,撵出宫去。
这回答倒是意料之外,霍 笑道:“甚好,皇嫂柔嘉温婉,貌美 丽,孤正想留皇嫂在宫中多住一段时日。”
苏慕宜檀口微启,一脸不可置信,他何时变得这般阴阳怪气,会恶心人了?
见她吃瘪,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就好了几分,霍 收敛笑意,起身往外走去:“若是不吃了,就让余泓撤下。”
苏慕宜讪讪地放下碗。
一想到还要和这位暴君朝夕相处,她便没了胃口。
接下来两天,她都待在紫宸殿照看狸奴。
大抵汤药开始起效,狸奴恢复了往日的精神,重又在大殿里上蹿下跳,看得宫人们心惊胆战,生怕它打碎贵重珍玩。
捱到第三天,苏慕宜终于向霍 提起回长秋殿的请求:“狸奴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妾长居紫宸殿,为陛下带来诸多不便,实在惶恐。”
一番话说的得水不漏,仿佛处处为他着想。
霍 瞥她一眼,冷笑道:“是么?孤并不这样觉得。”
的确,她留在紫宸殿,除了给狸奴当铲屎官,时不时还得帮霍 做事,浑然成了他的贴身使女。
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苏慕宜道了个万福:“可是陛下,妾已经好几天没有沐浴了。”
她微微仰头,眸中倒映出幽幽烛火,诚恳地道:“妾害怕身有异味,触怒陛下。”
话音刚落,一股似有若无的咸腥味飘过来,霍 忙掩住口鼻,神情嫌恶:“出去。”
苏慕宜转身,从容退去殿外,向褚 说明缘由,请他帮忙安排一顶小轿送自己回长秋殿。
坐上小轿后,她摸出藏在袖中的小鱼干。霍 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可他有个怪癖,便是闻不得异味。
她偷偷将狸奴吃剩的小鱼干揣在袖子里,料想他必定不会委屈自己的鼻子,强行留下她。
这夜之后,霍 再没有召见她。
天气越来越冷,苏慕宜和秋露一起缝制过冬的衣物。
尚衣局今年送来的冬衣明显比以往要差很多,缎面里夹着薄薄一层毛皮,根本无法抵御靖安的寒冬。
好在秋露精于女工,把往年的衣裳改一改,便能拿来继续穿。
两人做着针线活,秋露悄声与她说:“小娘子,奴听羽林卫郎将说,英国公被派去宁州了。”
闻言,苏慕宜一怔,险些被绣花针扎到手指头。
“何时的事?”
“奴也不清楚。”秋露摇头,“那位郎将与旁人闲谈时不小心说漏嘴,意识到以后,很快便住了口,许是陛下有过吩咐,不得泄露给小娘子。”
苏慕宜心中怅然,关于宁州水患,书中略微提到几笔。
此事一出,霍 震怒,下令斩杀主政的宁州刺史,并派使臣前去督造河堤工事。
孙越生前极受承安帝宠信,对其忠心耿耿,死后仍有帐下幕僚谋划为先帝复仇,多次刺杀新帝使臣。
她父亲此行委实凶险万分。
正担忧着,殿外传来争执声。
“紫宸殿我都能进?为何这里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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