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翎没受过这种待遇,就连在顾家也没有。
她愣了几秒,还没来得及反应,礼袋就被秘书温和提走。
手落了空,掌心一下冰冰凉凉,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她就习惯性缩到了身后。
而贺知澜那边已经拎起大衣,撑伞迈步往连栋别墅的最中心那栋走。
秘书紧随在后,替顾夕翎撑伞时说:“顾小姐,那是贺家中心主宅。”
顾夕翎朝着他说的方向看去。
是湖心别墅的构造,只是不比顾家的张扬华丽,这里的别墅大都墙体灰浅,错落有致,映衬在盘踞屹立的苍翠常青树下,都似与雪景融为一体的温柔。
是风景静雅的好环境。
可唯有偏东一侧那第二栋别墅,从上到下,全是压抑的深红打造。
一行人中途经过,顾夕翎的目光侧了下,就看到这栋深红别墅最外铁门都上了锁,屋内窗帘紧闭,漆黑一片,神秘不可窥探。
像是很久都不住人的样子。
秘书意识到顾夕翎的目光,意外一句都没介绍,直接略过。
顾夕翎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她自然能猜到几分,也不再多看,径自就跟上贺知澜脚步,往主宅方向走。
彼时,老宅里静悄一片。
不如先前每次贺事完后再续几分闲聊的悠散,但该到场的,能到场的,一个不少。
不见贺老太太身影,沙发上只坐了两个人,面容严肃、西装矜贵的男人,和刚才寿宴上早与贺知澜交过锋的女人,钟丝筠。
贺知澜带顾夕翎进门时,正是屋内两人沉默对峙的空隙。
不知聊了什么,男人的脸色显然难看,女人也不再坐着,而是站着战战兢兢。
这该是喜结连理的爱人该有的相处方式吗?
显然,不是。
但更多的,不再暴露。
男人抬眼,就看到了拘谨提着行李往里走的顾夕翎。
是种打量的眼神,可比打量更多的,是他眼底复杂涌动的情绪。
像是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人,很快便涌起惊喜和迫切。
顾夕翎被盯得如芒在背,恍神仅仅一秒,行李箱轮子上全是泥泞肮脏的雪水就不小心染脏了门口的白色厚毯。
根本来不及收手,顾夕翎仓惶提起行李箱。
滴答,滴答。
雪水随即坠落她浅色的帆布鞋,漾开肮脏渍迹。
顾夕翎不知所措,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这一刻都像凌迟,她强忍住心里疯狂发酵的卑微,刚要习惯性说“对不起”时,手上突然一轻。
只见贺知澜提起她的行李箱就不管不顾往屋内走。
女人花重金铺的绒毯有多白净,他故意染脏的动作就有多粗鲁。
“贺知澜!你干什么!”钟丝筠有洁癖,这个家都是她照料的一尘不染,贺知澜凭什么一回来就随心所欲?!
钟丝筠受不了,眼见就要把火气压到怯却走近的顾夕翎身上。
贺知澜突然笑了,眉梢轻挑,“动怒,就是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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