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凤招失笑。
“虽是好的,却是傻的。”他摸了摸水岫的头,看一眼仍未苏醒的水无争,想了想,又笑,“虽是傻的,却是好的。”
水无争于三日之后醒来。
他躺在一张水色缓缓,月纱朦朦的床上。床下是星河凌波,床顶是细柳飞莺。一个姿容绝世的那人,横膝半卧在床尾的小榻上,身边正是他惦念不已的儿子水岫。
那张与自己有些肖似的脸,已经道破了男人的身份。
水无争坐起,有些恍惚地望着初次谋面的男人,不大确定地唤道:“……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凤招回眸望着他,眼睫一眨,算是应过:“叫什么名字?”
明明是血脉相融的父子,见面时对话却像陌生人般。水无争对父亲的向往思慕之情未起,已先感慨于宿命之弄人。凤招对儿子的黯然视若无睹,抬起手来,掌心落下一枚通透的黑曜石,问道:“这是谁予你的?你爹?”
这枚黑曜石是水无争送走水岫时所用,石中藏了一道凤招的血符,可将石主人送到惑皇宫中。当日懵懵懂懂的水岫四处乱撞,直撞到凤招卧房里,凤招拎起这枚黑曜石,自然而然也看到了这道血符。
奇异的是,他对这道血符全无记忆。
惑皇的血十足珍贵,一滴便可抵寻常魔修百年修行。无人可伤及他的发肤,更无人能令他心甘情愿为之流血,因此要一道凤招的血符,几乎是绝无可能的事。
凤招见到这道血符,自己也呆了一呆。在他记忆中,似乎当有此物。可他遍寻记忆,也不记得曾为何人做过血符。一道符几滴血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竟曾为某个人做过这件事,就已经足够不可思议。
而他竟对这个曾经有些地位的人毫无印象。
这枚黑曜石勾起了水无争埋藏深处的记忆。他叹息一声,轻轻说:“我名无争。那道符文,是谢叔叔赠我随身所带。”
“谢叔叔……”凤招搜寻记忆,最后只找到一个姓谢之人,“是叫——谢摘吗?”
水无争猛然一愕,随后答:“不,谢叔叔是小摘的爹爹……”他已察觉不对,疑惑问:“他双名远春,是人族剑修,他与你的儿子便是小摘……您——不记得了吗?”
自己父亲与谢远春的事,水无争只听过人间传闻。然而从凌却的父母,从费闻、谢摘他们回忆之中所拼凑出的谢远春,曾叫许多人一见难忘,寤寐思服。水无争知道自己得蒙他搭救,才能在人间平安长大,并得以结识凌却,对于这个只有模糊印象的谢叔叔,他确是满怀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凤招望着那枚黑曜石,沉吟瞬息,道:“罢了,想是不重要的人。”
魔界惑族之人,竟比人间灵修要热情许多。水无争与水岫居住魔界温养身体,来去惑皇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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