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捏了捏衣摆,垂下眼睫,避开几个少年少女的视线,没有出声。
“诶?叶姑娘,那边那个就是你弟弟?”
“嗯?嗯……”
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对话声,时晏抬眼,对上叶姜姜投来的目光。
是栓柱跑到了金花身旁,没了男孩身形的遮挡,叶姜姜转头就能看到他。
“金花,他好像不太爱说话,你别难为他了……”旁边栓柱压低声音凑到女孩耳边说。
“啊?他是不开心吗?”金花有些遗憾。
时晏捏着衣角的手紧了紧。
叶姜姜的视线就像一团灼热的火,烧的他耳尖有些发烫。
日仄时她才同他说了,与人相交要知礼数,他……
藏在袖下的手骨节捏的发白,时晏低头,顿了一顿,出声:“时晏,我叫时晏。”
“时晏?”听到少年清润的声音,金花讶然看来,意识到是时晏开了口,转身用手指重重地戳了戳栓柱的脑门,“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他这不是说话了吗?”
“啊!”栓柱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他仄时还不会说哩,我怎么跟他讲话,他都不理我。”
他说着,来到时晏面前,挠挠头抱歉道:“对不起呀时晏,是我误会你了。”
时晏清隽的脸上没有特别的神色,只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无妨。”
但这足以给栓柱莫大的鼓舞,他好哥们似的拍拍时晏肩膀,“时晏,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玩吧,我罩着你!对了,为什么姜姜姐姐姓叶,你却叫时晏呀?”
时晏:“……”
“笨蛋栓柱!他肯定叫叶时晏呀!”金花在一旁插话。
“叶时晏不好听哦。”
“就你宋栓柱好听。”
“栓柱好听啊!但金花不太好听。我娘说贱名好养,栓子、柱子、桩子都不错,要不时晏,你就叫‘晏子’?对了,你是哪个‘晏’呀?‘小燕子’的‘燕’吗?”
“……”
叶姜姜听着小朋友讲话,“噗嗤”笑出声来,以至于没听清方才刘氏同她说改日叫大儿子带她在村子里转转,便胡乱点了头应下。
暮色四合,室内点了烛火,昏黄一片。
叶姜姜洗漱完,出门倒了水,回来却见时晏还坐在床边,双脚伸在木桶中没有动作。
见了她,才局促地要弯腰,只是身子有些僵硬不太听使唤。
听他闷哼一声,见他颈间包扎的细布沾了血色,叶姜姜才反应过来,他大抵是因躬身,扯裂了颈上的伤口。
分明做不到,却非要逞强。
无奈叹息一声,叶姜姜放下手中的木盆。
走到他面前按了按他的肩膀让他直起腰,提起衣摆,蹲下身道,“你好生坐着,我来吧。”
“……”没给时晏拒绝的机会,葱白如玉的纤指已落上他的脚踝。
感受到她指腹轻微的薄茧和指尖温热的温度,他浑身不可自抑地一颤。
那一刻,好似所有感知都集中于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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