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叶姜姜心中打鼓,面上却是装作叶姜本尊的模样,清清冷冷一片云淡风轻。
“感觉身体如何,可有好些?”她蹲下身子,淡淡出声。
时晏没有回应,沾满血迹的脸上面无表情,他冷漠地别过视线,空洞地看向挂满蛛网与灰尘的屋顶。
这幅姿态像极了人之将死看淡一切的洒脱,可他急促浮动的胸膛却将他的情绪出卖的彻底。
看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叶姜姜忽然有些好笑,她想起她二十一世纪的亲妹妹。
她和小妹差九岁,小时候,爸妈工作忙,照顾妹妹的任务便落到她的头上。
妹妹作为家里较小的那个孩子,打小被娇生惯养,耍起脾气来,也不管脏不脏就往地上一躺,四肢一摊,两只大眼睛蓄满泪光,一副生无可恋模样。
每当这个时候,叶姜姜就冷漠地从她身上跨过,去冰箱里拿出块蛋糕,去客厅一边吃着一边看电视。
不过五分钟,躺在地上的那位就“哒哒哒”地跑来,看着她手里的蛋糕,可怜兮兮道:“姐姐我也要。”
“……”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叶姜姜看着眼前的少年,神色软了软。
说到底,现在的时晏不过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就不跟他计较了,当是白嫖了个漂亮弟弟养。
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时晏身子不适,伤口还在钝钝地疼,他没料到叶姜姜会突然动作,瞧见那只伸来的手时已来不及躲闪。
那一瞬,几个月的噩梦再次清晰地在他记忆中浮现。
就是这样一只纤细柔软的手,几乎要掐断他的喉咙,给予他浑身的伤痕,他无数次以为会在这只手下死去,却又无数次醒来,苟延残喘。
下意识地,他身子一颤,紧紧闭上了眼。
然而没有等来预料中的残暴,女子纤细柔软的手轻柔地贴到他的额上,温暖异常。
“看起来已经完全不烧了。”感受到掌心中趋向正常的体温,叶姜姜沉沉地舒了口气。
她当然没有错过,在触碰到他的一瞬,少年身子的骤然紧绷。
她尽可能地将动作放轻,以肢体语言告诉他,她没有恶意。
可时晏依旧没有回应。
叶姜姜悻悻地收回手,坐到一边没再出声。
一时间这狭小的角落被沉默掩埋,破旧的庙里只听得到难民们的鼾声。
这时一阵风携着湿气吹来,叶姜姜忽然闻到一股子怪味,这味道像是腐烂的酸菜,虽不重,却也有些让人难以忍受。
她拧起眉头,目光逡巡,最后落在了身前的时晏身上。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凌晨时分才将将停下,因这一场雨,原本就潮湿的破庙变得更加潮湿了。
如今刚刚迈入九月,暑气未消,难民一路行进捂了一身汗,没有机会洗澡身上本来就酸臭。
时晏又被暴打一顿,浑身上下又染上大片血污。
再加上昨日夜里叶姜姜为时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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