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端平静地走在城头上,注意到一个捂着眼睛的士卒,鲜血从他指缝里不断渗出。曲端蹲在他面前,小心地扳开他的手,看见这人左眉有个较大的伤口,正血流不止。
曲端喊来军中大夫替这兵卒包扎,大夫的手艺很粗糙,兵卒咬牙坚持,一声不吭地接受包扎。
包扎结束后,大夫匆匆离开,曲端问道:“怎么了?”
“天明时,夏人快退的那阵子,被块飞石崩到了眉骨,幸好眼睛没伤到。”兵卒站起身,他身材雄壮,对着曲端躬身施礼,“谢过将军了。”
“我岂敢称将。”
曲端摇摇头,莫名觉得这人面善,索性坐在城头,示意这人也坐下说话。
“你身上有甲胄,又是军官的服侍,你不是这府州的兵卒吧?”
“确实不是。”兵卒微微颔首,目光看向城头远处,那儿有大量受伤的兵卒和平民,正在等待救治,他眼里露出流露出些许愤怒。
“俺是河南人氏,先前在家中守孝几年,因为生计无着,这次应募到河东平定军,任偏校,因为军中欠饷,小的和数百同袍想要讨要,被刘大帅遣入府州城防守。”
军中欠饷,正常的操作是赶紧安抚,刘延庆玩的操作更骚,直接把这些讨饷的兵卒打发出自己军中。
说到这里,兵卒叹了口气,低声道:“某姓岳,名飞。”
“岳飞.”曲端微微颔首,道:“你好生休息吧。”
“将军,我听说夏人已经准备投降,为何昨夜又忽然攻城?”岳飞觉得这个军官不错,便大着胆子问道。
曲端耸耸肩,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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