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余儿死罪已经被坐实,我可能再也没有办法让她清清白白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彼时公堂外那双冰冷绝望的目光,凤天歌眼眶微红,“我对不起她。”
“错不在你,但也的确是我们太过大意”
就在容祁说话时,凤天歌陡然起身,“歌儿,你去哪里”
“天牢”
凤天歌回四海商盟只想得到一个肯定答案,既然得到,那她现在迫不及待想到天牢里告诉凤余儿真相。
容祁没有拦下凤天歌,可心中却是忐忑。
先是凤炎尸体出了问题,后又有意云踪当众揭发,两件事连在一起明显是有人欲刻意挑拨他家歌儿与凤余儿之间的关系。
眼下凤炎尸体未曾改动是事实,凤染修活过来亦是事实。
他只怕,凤余儿不会再信。
“雷伊。”
容祁开口时,一抹黑影陡现,“随本世子,去寒市”
菩提斋拿了钱却在背后捅他一刀,这笔帐如何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皇城西南,天牢。
最深处的牢房里,赵宇堂将昏迷中的凤余儿带回来之后即刻叫了大夫,大夫诊断,气血攻心致昏厥,并无大碍。
十指跟脚踝皆是旧伤,虽无性命之忧可若再反复受伤便会落下残疾,终生不治。
待其离开,赵宇堂半跪在凤余儿面前,替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包扎。
触目惊心的伤口落在他眼里,惹的胸口莫名沉闷。
疼痛感很快让凤余儿清醒过来,只是赵宇堂顾着包扎,并没有注意到凤余儿已然睁开的双眼。
那双眼里漫着水泽,一样的清澈却蕴含着仿
佛极地冰川般的寒冷。
她没有因为疼痛发出半声低吟,这样的疼痛她不知道忍过多少。
可心里的疼,她忍不住。
她无法形容心痛的滋味儿,就像是把一颗血红的心扔到满是荆棘的灌木丛里,心每跳一下,那些坚硬如针的芒刺便狠扎进去,又无情的拔出来。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那颗被她一直保存的很好的心,也终于伤的千疮百孔。
泪从眼尾滑落,没入鬓角。
凤余儿静静望着牢房顶端,眼泪渐渐干涸。
她不该哭。
牢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凤余儿猜到是谁,心忽然疼的难以自持,“赵将军”
“你醒了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赵宇堂刚刚包扎完最后一根手指,“我给你倒些水过来”
“不必。”凤余儿艰难开口,欲起身时十指
传来剧痛。
“你想做什么”赵宇堂心疼问道。
凤余儿瞧了眼靠近栏杆的墙角,“烦劳将军,把我扶坐到那边好吗”
赵宇堂犹豫片刻,虽然他觉得凤余儿最好躺下来休息,可在看到凤余儿那双眼睛时,他不忍拒绝。
他俯身,硬是将凤余儿整个抱起来。
凤余儿很轻,落在他怀里就像是羽毛般毫无重量,可赵宇堂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已经不是毫无重量了。
就在赵宇堂将凤余儿小心翼翼搁到墙角草垫上的时候,牢房外面赫然出现一抹身影。
“余儿”
凤天歌情急想要靠近时,赵宇堂纵步走出牢房,怒目圆睁挡在面前。
“凤元帅最好不要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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