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非他在工作,那他也就和出门一样了。”
“那我今晚八点再来。”来客说完,就走了。
晚上八点,那个人还是乘着那辆马车来了,但这一次马车并不停在费鲁街的街尾,而是停在那扇绿门前面。
他一敲门,门就开了他走了进去。根据仆人对他的恭敬殷勤的态度上,他看出那封信已产生了预期的效果。“神甫在家吗?”他问。
“是的,他在书房里工作,他在恭候您,先生。”听差回答。
陌生人登上一座相当陡的楼梯,进门后只见迎面放着一张桌子;一只很大的灯罩把灯光集中投射在桌面上,而室内的其他部分都在暗处。他瞧见神甫身穿教士长袍,头戴风帽,这种风帽曾是中世纪研究US拉丁文的一种词尾。拉丁文以词尾变化复杂著称。的学者头颅的寄迹之所。
“幸会,幸会,您就是布索尼神甫吧?”来客问。
“是的,先生,”神甫回答,“而您就是那位以前做过典狱长,现任警务总监德·博维尔先生派来的使者吗?”
“一点不错,先生。”
“身负巴黎保安重任的一位使者?”
“是的,先生。”来客犹豫了一下,脸也有些红了。
神甫把眼镜架架好,这副大眼镜不仅遮住了眼睛,而且连鬓角也遮住了;他重又坐下,并示意来人也就座。
“我悉听您的吩咐,先生。”神甫带着很明显的意大利口音说。
“我所负的使命,先生,”来客一字一顿地说,“不论是对完成这项使命的,还是对作为这项使命的对象,都是机密的。”
神甫鞠了一躬。
“您的正直,”来客继续说,“总监是早有耳闻的,现在,他作为法官,希望要从您这儿了解一点有关社会治安的情况。为了了解这些情况,他委托我来见您。希望不要碍于友谊或人情而不会使您掩饰事实的真相。”
“先生,只要您所了解的情况不至于给我带来良心上的不安就行。我是一个神甫,先生,譬如说,人们在忏悔的时候所讲出来的秘密,那就必须由我保留由上帝裁判,而不是保留给人类的法庭。”
“您别担心,神甫先生,我们会尊重您的良心安宁。”
这个时候,神甫把靠近自己那一边的灯罩压得更低一些,另外那一边就翘了起来,使来客的脸被照亮了,而他自己则仍在暗处。
“对不起,神甫先生,”警务总监的使者说,“灯光太刺眼了。”
神甫把灯罩压低,“现在,先生,”他说,“我在恭听了,请说吧!”
“我来直截了当地说。您认识基督山伯爵先生吗?”
“我想您是指萨科纳先生吧?”
“萨科纳!这么说他不叫基督山?”
“基督山不是一个人名,而是地名,更确切地说,是一座小岛的名字,不是一个姓。”
“好吧,既然基督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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