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操、大宫琴是球操、山下绘理是圈操,而远藤结是棒操,社长千叶不只一次说过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主要练习的项目不同,意味着社内的名额竞争也不那么激烈,互相照应的同时也能少几分摩擦。
这对国中社团一点都不愉快的苍井萤来说也是一大好事。
“妳们怎么感觉好像认识很久了?”苍井萤一边压腿,一边问大宫琴她们,她们熟捻的模样不像是高一生的程度。
话最少的远藤结细声细气的回她:“我跟绘理一起长大,中学刚好认识琴,然后一起考来稻荷崎。”
“萤妳以前住哪啊?听起来不是本地人。”绘理问她。
“宫城,我以前住宫城。”苍井萤说。“真好啊,儿时玩伴也练体操听起来真棒。”
“我的玩伴是男生,他们打排球。”苍井萤撇嘴,她们几个的善意让苍井萤恢复了一点与人交流的自信,说起话来也就侃侃而谈。
大宫琴用下巴点了点隔壁体育馆的方向,“跟他们一样,不过我们学校的男排可是很强的喔。”
“搞不好今年我会看到表哥对上我的玩伴——男排那个三年级的北信介就是我表哥。”苍井萤忽然想起来,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乌野打进全国赛就有机会遇到了。
她从未认为月岛萤会离开排球。
一边闲聊的同时一边做着今天的练习进度,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连跳了,动作相比其他人略有点生疏,但在跳跃起来时,那股彷佛背后长出双翼的感觉,是如此久违的让人欣喜,她这才发现,一直以来可能只有她自己觉得可以放弃体操,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苍井萤永远不可能跟体操分开。
※※※
无数的练习与汗水,踩着月光与耳机音乐为伴,那是月岛萤与哥哥同样的高中生活,或许差别只是在他站上了赛场、而哥哥站在观众席,但那没有让他更有些干劲,反倒有些恹恹。
排球是不错玩,起码在学校社团里他也没有除了排球社以外的选择——或者说更喜欢的东西。
但是信奉努力就能达成的理念也好、拼尽全力的干劲也罢,对他来说都无聊而荒谬。
每个人的天赋是不一样的,能做到一百分的人怎么样都能做到、只能做到七十分的人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一百分,那为什么还要拚尽全力去换取失望呢?
既然站不上顶点,那拚尽全力好像也没了意义;就算上得了顶点,背后的恶意也不是自己承担得起的。
暑假的时候月岛萤和山口忠跟着球队去了合宿,前者的训练总是踩着标准完成,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也算不上,其他人在极速狂奔时,他却慢悠悠的在后头走,算不上没有前进,但步调却没有重合。
“我先走了,大家再见。”月岛萤淡淡的跟球队的人告别,拿着自己的护膝跟毛巾就离开了体育馆。
山口忠看他的背影融入黑夜,没有如想像中的那么忧心忡忡,一如苍井萤不会放弃体操,他知道月岛萤也不会离开排球。
那是他们放不下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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