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怎么是茶?”
她控诉的眸子看向黎卿墨。
黎卿墨低声道:“今晚有好戏,你若醉了可就看不到了。”
南奚立即把黎卿墨偷换她酒水的事儿给忘在了脑后。
宫宴结束后,南奚直接拉着黎卿墨就走。
步履急切,有点儿迫不及待的味道。
凤临的朝臣们看了很是欣慰。
“陛下新婚燕尔,急切些也是应该的。”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皇女出世了。”
“皇夫曾是战场名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过那处,咱们要不要给他准备点儿补品滋养滋养?”
“可以可以,我夫郎的老家有个什么偏方来着,效果显著,我这就回去问他。”
……
南奚紧拉着黎卿墨的手,恨不得连轻功都用上了。
“到底是什么好戏?你就别卖关子了。”
黎卿墨揽着她的腰,脚尖轻点,二人的身姿腾空而起,几起几落来到了城外的破庙。
“来这儿做什么?”南奚问。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野战吧?】
【这么开放,这么刺激的吗?】
【虽然我也可以接受,但是能不能找个稍微干净浪漫点的地方?】
黎卿墨:“?”
南儿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嘘!”
黎卿墨食指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揽着南奚跃身而起,落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树干很粗,承担两人的重量完全没有问题。
就是为了不暴露,两人必须缩小目标,尽量贴在一起。
而此时他们还穿着红色的喜服,今晚又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黎卿墨难免不会浮想联翩,体温总是忍不住地升高。
“你别总乱动。”南奚还在埋怨他,“一会儿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虽然好戏是什么还不知道,但仪式感得有,必须小心谨慎。
黎卿墨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那股燥热。
“来了。”
他的呼吸打在南奚的耳垂上。
瞬间染红了一片。
南奚下意识躲了一下。
【这人体温怎么这么高?】
【不会是发烧了吧?】
南奚转身想要去摸黎卿墨的额头,还没碰到,就被黎卿墨给抓住了手腕,把人牢牢禁锢在怀里。
南奚不敢乱动了。
下意识看向下方。
刚被罢免的前丞相曲裳蹑手蹑脚地从破庙里走出,一身粗布麻衣,头发随意挽起,就连鞋子都破了个洞,露着脚指头,再无曾经身为丞相时的风光。
曲裳来到了破庙后方的大树下,学了两声猫叫。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出现了。
“不是告诉你没什么大事不要联系我,尤其现在是紧要关头,你怎么还敢如此冒险?”
男人开口便是嗔怪,他的脸被斗篷的帽子遮住,看不清五官。
不过这声音倒是格外的熟悉。
南奚想了想,转头对着黎卿墨无声做了个口型。
苏扶楹?
黎卿墨点点头。
南奚有些意外,苏扶楹居然和曲裳认识,而且关系匪浅,她敢保证,无论是曾经的青泠还是青鸢,都不知道曲裳和苏扶楹的这层关系。
否则曲裳也活不到现在。
曲裳也有些急:“我都被贬为布衣了还不算大事吗?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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