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一个人站在小区门口等老公,简瑶很得意自己的壮举。
既然靳言说马上就回来,那么就不上去了,站在树下等他吧。等他的车到了,跳到他车前,吓他一跳,然后他肯定会气急败坏地从车上窜下来,愤愤地看着自己怀孕的小女人深更半夜还不睡觉,但同时又很心疼地看着痴心的小女人在瑟瑟寒风中当望夫石。再然后,小女人会被数落一通;再再然后,嘿嘿……肯定会挨罚——小女人的小脸蛋和小嘴巴上会被重重地亲上几口;最后,被抱上车,抱上楼,抱上床……
想到等下自己可以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蹭来蹭去的幸福感,简瑶觉得自己可以傻笑一下。
简瑶一边傻笑,一边慢慢走到小区门口路边的一棵树下,看着来车的方向,等着。等着……
随意进入孟春,但是夜里还是透着寒意。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简瑶不禁打了个哆嗦,她赶紧戴上了深红色棉外套的帽子。
啪!有一团东西从树冠上掉了下来。
咦?难不成风把鸟窝吹下来了?
简瑶正想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啪!又有一团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
而这次掉落的东西,打了两个滚,不偏不倚正滚到了简瑶的脚下。简瑶低头一看——
一颗人头!
没错,人头。
死人的,头。
没有躯干的,死人的,头。
简瑶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收缩,全身所有的血液正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涌向大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惊恐地抱成了团。
那颗人头的面部正好朝上,眼睛微张,正看着她;而她借助路灯的光线,可以清楚地看见人头青灰的肤色和死者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狰狞的表情。
简瑶长大了嘴巴,但是叫不出声音。
树上,树上怎么会掉下来人头?!
难道——
简瑶猛地抬头,立交桥上一个人影和她对视了一眼,随即一闪而过,然后又一团东西落下,掉到了大树旁边绿化带的灌木丛里。
有一阵冷风吹来,地上的人头歪了两下,晃动着碰到了简瑶的脚。
死人的嘴唇,碰到了简瑶的脚。
死亡之吻,彻骨之寒。
简瑶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发出了尖叫,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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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赶到潼市中心医院的时候是清晨六点,他奔到病房,看到薄靳言坐在床边,神情凝重,面色憔悴。
简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睡着了。
李熏然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薄靳言的肩膀,问道:“瑶瑶怎么样?”
“惊吓过度,导致昏厥。”薄靳言轻声回答,“医生是这么说的。”
“我已经交代虎头他们去勘查现场了。”李熏然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掏出笔记本,“说说情况吧。”
“我在3:18分的时候离开小区去追踪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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