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韩夫子？
陈文忠望着立身于半空上的白袍儒生，怔怔出神。
他当黄石城城主这么多年，与韩礼也曾多次见过几次面，在他的印象中韩礼只是一名饱读诗书的普通人，在黄石城中一直安分守己，教书育人。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安分守己的读书人面对敌国百万士卒而不惧。
黄石城墙上，一些士卒见到韩礼宛如天人的姿态也是议论纷纷。
“读书人，修的是身，养的是心，读的却是一口浩然正气。”
赵长歌望着韩夫子，在他的瞳孔中能够察觉到韩礼身上加持的紫色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
陈文忠又是一愣：“真有那种东西？”
“当然。”
赵长歌点头，他对此深信不疑。
“若是真的浩然正气，那么儒家不可能没落成这样。”
陈文忠有一丝困惑。
“倘若读书人读的是浩然正气，地位也就不会这么低了。”
“书人人可读，浩然正气却非一朝一夕能够读出来。”
赵长歌眼睛一眯：“当今天下读书人万千，能读出浩然正气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位，陈城主应该听说过李言吧。”
“那位七步进入儒圣境界的李言？”
陈文忠面色一凌：“略有耳闻。”
作为新晋的儒圣，李言在大秦王朝的名气可不低，不要说是陈城主这样的人了，即便是放在山间小巷中都曾流传着他的传说，读书三十载，读出了一个儒圣境界，传为人世佳话。”
“传闻他晋升儒圣境界时，大秦王城被紫气覆盖。”
“嘶！”
陈文忠倒吸一口凉气，大秦王城有多大他还是清楚的，被紫气覆盖，光想想那种场面，心中都汹涌澎湃。
他看了赵长歌一眼，发现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远处韩礼的身上，他也顺着目光望过去，发现那道身影终究还是太孤单了。
他张了张嘴，犹豫不止。
“小兄弟，韩夫子能赢吗？”
“赢不了，但也不会输。”
赵长歌一脸平静。
只有他知道韩礼此次前去就没打算回来。
夜幕中，风雨不止。
“韩礼，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让开，要么死，你选一个吧！”
天泉师祖脸上阴翳地看着韩礼，自己这边八位二品巅峰境界的武者，仅凭韩礼一人，任他有再大的能耐，也是死路一条。
“想让我死，你还不够资格。”
韩礼轻轻摇头，坦然道：“我韩礼今日若是连这一个小小的黄石城都守不住，那就枉读了这半辈子圣贤书。”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客气了。”
天泉师祖抬起双臂，朝着上面猛然一抬，顿时袖中十几道金色巨龙从他的袖口中钻出，龙吟声在这片空旷的天地间响起，接着这十几道金色巨龙，化成一道道流光，朝着韩礼所在之地而去。
“心中有剑意，袖中乾坤，不愧是天泉师祖，手段果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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