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喝下一口清酒,裸着胸膛赤脚在雪地中挥动着太刀。
身形如白鹤,刀光如弯月,少年如起舞一般,在雪地中劈斩、突刺,直至被少女娇俏的声音打断:“——千鹤哥哥,下雪了。”
———
捧着六角形的冰凌,少女扬起被冻得通红的脸面向你,满眼期待和憧憬。
于是你放下手中的太刀,将她高高抱起,在仆从的尖叫声中爬上最高的屋顶,俯瞰离岛难得一见的雪景。
——说起来,那天最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有空去看雪景的话,不如多花点心思练刀。”
穿着华丽的中年人将少女拉到身后,紧张地为她披上外衣,却任你站在廊外,像丧家犬一样被淋得满身霜雪。
“——神里家的小子前些天已经取得了【神之眼】,”语带警告,中年人手掌搭在你的肩膀,“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吧,千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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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了声响,回忆戛然而止。
手腕处的伤疤隐隐作痛,让你心烦意乱,于是你转过头,维持着倚靠在窗边、和服半敞的姿势,看向进门的流浪者,看着他身上的雪化成水,一点点浸入榻榻米,把干净的灯芯草染成深色。
———你讨厌下雪。
轻薄的唇张开,含住烟卷尾端又松开,吐出一口稀薄的白烟。
说起来,似乎有种说法,说人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那么你习惯流浪者用了多久?
垂眼扫过厨房成双成对的餐具、桌上盛开的不知名的野花、还有房间角落码放整齐的猫碗,你吐出一口白烟,任烟雾模糊了你的表情,开口问道:“...要抽烟么,小鬼?”
———
——某名的烦躁。
——或者准确地说,你不想知道原因的烦躁。
———
某条时间线中,仅有一面之缘的商人询问流浪者:“说来那天雨那么大,你却走得很慢很悠闲——不奇怪吗?没有目的地的人,又何必在雨里赶路呢?既然不赶时间,又为什么冒雨走在野外?”
流浪者没有回答商人,但在之后与小草神的对话中,他坦言:“我是一个人偶,缺少心和名字的人偶。没有什么能驱动填满我…除非是无法解脱的【因果】。”
———
流浪者曾思考过,要如何形容阿鹤?
陌生人、熟人、收留自己的人、帮助自己的人,或是——?
骤然抹去平时浪荡的笑意后,身形高大的男人淡漠地就如同一柄断了刃的刀,或是折了翅的鹤,满身伤痕,狼狈不堪,却依旧站在那里。
不是陌生人、不是熟人、不是收留自己的人。
看着比自己肤色更深的手指,明灭的火星,和带着濡湿的烟尾,看着递到眼前的烟,流浪者低下头,就着阿
鹤的手,吸了一口。
明明人偶应当是不能呼吸的
那现在顺着气管流入的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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