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来扫去，像是她没有穿衣服一般。
吴小草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她努力伸手拉了拉何月娇的袖子，“妈……妈，王癞子他看我……”
何月娇也十分恶心王癞子这种行为，可她却看着吴小草说，“看就看呗，又不会掉块儿肉。”
吴小草欲哭无泪。
整整一个下午，吴小草都在想自己该怎么办。如果给二哥和爸说了，他们也拿妈没有办法，她倒是可以把何月娇那些事情都捅出去，可她不敢，她不想不孝。
她想跑。
可是没有介绍信，没有钱，她根本不敢跑。
能跑去哪里呢？
傍晚回家做饭的时候，吴小草都没有打起精神，做饭之前更是没有洗澡，全身臭烘烘的。
大家回家吃饭的时候，坐在桌子上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子味儿。
吴碧莲作呕，何月娇火了，“滚去洗澡，这么大个姑娘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吴小草像是行尸走肉一样，饭也没吃，径直去烧水洗澡了。
向来沉默的吴青石开口了，“你让小草去帮你了？”
何月娇没有说话。
“嘭——”
吴青石把自己手里的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谁让你喊她去的？”
吴碧莲和吴小洋都愣住了。
她们没有看到过吴青石发火。
何月娇低着头，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桌子上砸，“担粪实在是太累了，我才喊小草跟我一起去的。”
看到何月娇的眼泪，吴青石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
他放下碗，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出了门。
吴小洋跟着出了门。
何月娇则是收拾好了心情继续吃饭，吴碧莲吃着吃着十分好奇地问道，“何阿姨怎么会去担粪的？”
对于何月娇这个养母，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她已经渐渐找回了模糊的记忆。
何月娇那么爱美，记忆中，她身上从来都是香香的，怎么会去担粪？
何月娇表情一僵，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就是，就是去干了点儿活，做贡献嘛。”
她哪里敢让吴碧莲知道这件事情？
吴碧莲一看何月娇这个样子，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哦，何阿姨真勤劳。”她随口说道。
问何月娇她肯定是不会说的，不过在这村子里，她记得自己以前还有几个好朋友。
刚好趁着这个时候，她把钱、票都交给了何月娇，表示自己要吃点儿好东西。
何月娇拿着手里的钱票，高兴得不得了，谁知下一秒就被吴碧莲泼了一瓢冷水。
“我出的钱票只供应我自己的伙食。”
看着何月娇僵住的脸，她再开口，“偶尔给何阿姨吃一些也没有什么，只是别的人……”
何月娇听懂了吴碧莲的意思，脸都快笑烂了，“我知道了，碧莲你放心，妈……不，我一定会给你算得仔仔细细的。”
当天晚上，吴小草又被何月娇掐了一顿。
她嘲讽着道，“你还真是有个好爹，担粪都不愿意让你去！”
吴小草这一次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捂着被子悄悄地哭。
不让她担粪有什么用？
她妈都要把她嫁给王癞子了！
这一刻，吴小草甚至想到了死。
旁边屋子里。
吴家人把唐栗栗围在中间，田秀芸手里拿着唐栗栗的大肚杯，一副‘你给我从实招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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