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铜钱箱子,阿虎欣喜若狂。
“爷,这下好了!”
“不够。”
盛言楚粗略估算了下,别看装银子的箱子都堆满了院子,但这里面大部分应该都是铜板。
阿虎弯腰将上边几个白银挪开,果真如盛言楚所说,下边全是铜板。
“白高兴了。”阿虎颓丧地哼了声,“还以为他们有多大方呢。”
盛言楚让人将箱子抬进库房,笑笑道:“他们能主动送银子过来就是一份心,是多是少都无碍。”
并非所有的官员都是贪官,有些人做官几十年还穷得叮当响呢。
阿虎明白这个,但…想了想,阿虎忍不住道:“难道大头都要爷来出?爷的家产又不是大风刮来了…”
话音还未落,院外走来一官差,说邺城大盐商找上了门。
盛言楚挑眉,招呼阿虎去泡茶。
楼彧转道来陵州,没别的事,也是来送银子的。
盛言楚惊讶不已,要知道楼彧送得银子可不是一星半点,盛言楚自是不敢轻易收,楼彧不是官场中人,他一旦随便收下,被外人知道那就是实打实的受贿把柄。
楼彧料到盛言楚不收,便道:“盛大人若信得过楼某,不若让楼某来安排招工的事,这样一来,也就没人敢指责大人的不是,大人还能轻松很多。”
有人帮自己指挥接下来的事固然好,不过这人变成楼彧,盛言楚有些放心不下。
他奉旨绞杀了万子珍,楼彧不恨他?
楼彧不去看盛言楚,转头盯着楼家人陆陆续续的往院中抬一箱箱真金白银,自嘲道:“楼某爹娘皆亡,又无子嗣妻室,孤寡一人要那么多银子发霉吗?”
盛言楚一噎,这就是钱多了没处花的愁?
“盛大人只敢放心。”
楼彧侧身看过来,嘴角强撑出一抹苦笑,续道:“楼某并非那等钻牛角的人,我待万子珍如亲妹,却迟钝的没发现她对我…以至于妙娘遭了她的毒手,这等妇人,属实该绞杀,不然不知又有多少儿郎葬身在她手中。”
楼彧对万子珍本就没情,护如珍宝,不过是对万子珍哥哥的愧疚罢了,万子珍千不该万不该害妙娘,不然去年盛言楚未必能成功处死万子珍,以楼彧的人脉,些许会求到上边去,进而救走万子珍。
听到这番话,盛言楚叹口气,起身朝楼彧郑重鞠了一躬。
“楼老板深明大义——”
手往院中一伸,盛言楚笑逐颜开:“楼老板这般大方,本官先谢过楼老板了。”
楼彧随意的朝盛言楚拱拱手,二话不说起身就出了通判府。
阿虎看傻了眼:“爷,这人病了不成?送银子不说,还费心费力的操持招工的事。”
盛言楚负手而立在廊下,闻言悠悠摇头:“谁知道呢,些许真就如他所说,他一个人花不完银子吧。”
阿虎:“……”这世上真有人银子多的花不完吗?
盛言楚对楼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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