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怒的目光扫向荣贵妃，逼得她再次坐下。
“你敢不敢发誓，自己方才所说，句句都是属实？”
皇帝沉沉地看着惊蛰。
惊蛰低头磕了个响头：“奴婢可以发誓！”
眼看这事态发展下去，越发对自己不利，荣贵妃就是让皇帝失望，也不能真的这么干坐着了。
她狠狠地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眼泪一下子就涌上眼眶。
“皇上难道真的要相信一个贱婢所说的话么？皇上忘了之前是如何冤枉臣妾的么？”
带着哽咽的声音，提醒着皇帝上次他因为灵越对太后下毒，冤枉荣贵妃的事。
恻隐之心就这么被荣贵妃勾勒出来。
荣贵妃看准了时机，再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几步走到惊蛰的身边，怒目看着地上跪倒的惊蛰：“你口口声声映射着本宫和二公主还有朝阳郡主中蛊毒之事，脱不开干系。还不是为了此前本宫撞破你与荣文浩有私情。”
这话一出，皇帝顿时惊怔。
楚衡和苏璃交换了一个眼神，只是冷冷一笑，一时间没打算作声。
两人都要看看，荣贵妃接下来到底怎么给自己脱罪。
跪在地上的惊蛰，因为荣贵妃的话，抖动的更加厉害起来。
荣贵妃继续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宫女身份，竟敢勾引镇南侯府的公子，本宫本念在你一直服侍本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瞒下了此事。却没有想到，本宫竟然是在自己的身边养了一条会咬人的狼狗！皇上！”
荣贵妃看着高座上的皇帝，猛地跪下，已经是潸然泪下：“惊蛰这样背主在先，又妄图要进镇南侯府享福的宵小之人，她所说的话，所发的誓，皇上难道真的相信么？”
皇帝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目光看向楚衡。
楚衡冷眼看着荣贵妃：“话都是荣贵妃说的，难道宫女是一面之词，荣贵妃自己反倒不是一面之词了？”
苏璃垂眸，掩去眼里的一抹笑意。
楚衡毒舌起来，可真是让人无懈可击！
荣贵妃语塞，尤其她看见皇帝原本动摇的神情，居然被晋王的话重新散去，她心里气的牙痒痒。
不行！她不能让自己被定罪！她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
余光转到苏璃身上的时候，荣贵妃眼里闪过一抹明亮：“此事，朝阳郡主可以作证！”
猛地自己被荣贵妃点了名，苏璃抬起头来。
荣贵妃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苏璃看：“朝阳郡主也知晓惊蛰勾引荣文浩之事！”
楚衡眉头皱了起来。
皇帝的目光看向苏璃：“朝阳，此事当真？”
当然是真的。她也确实知道。
苏璃看着荣贵妃，眼底深处有了一抹深意。
荣贵妃倒也有意思，难道是认为，现在这个时候，她会替有意谋害自己的人脱罪么？
自然，荣贵妃是有后招的。
“若是朝阳郡主不认，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口谕，让朝阳郡主起毒誓！”
苏璃眸光微闪。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楚衡眼里有了不悦的神情。
这荣贵妃，简直找死！
“朝阳，你可有要说的？”
皇帝沉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璃起身，目光落在荣贵妃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平静地开了口：“贵妃娘娘所说之事，朝阳确实可以作证。”
荣贵妃微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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