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的人泼醒了。
而那人刚刚转醒,几名侍卫便又丝毫不留情面地用那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向他抽去。
明明才是初春时节,小恭子只在殿内呆了片刻,额上却已显了大颗大颗的汗水,他本就低着头,时间一久,那汗水便一下子滴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邓大统领真是好心机。”蟒袍男子轻轻敲了敲手中的扇骨,不疾不徐开了口。
原来那人便是名动整个大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羽林卫统领——邓长瀚。
邓长瀚努力睁开血雾朦胧的双眼,看了眼男子,竟然发出噗嗤一声轻笑。
“哦?邓大统领笑什么?难道…本王说得不对?”男子缓缓走上前去,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翻涌似波涛,“我怎么忘了,似乎不是邓大统领好心机,而是父皇,是我们大启最尊贵的启皇陛下,是他,他才真是好心机呐!”
见邓长瀚仍是一副恹恹的样子,男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胸中的那股怒气,抢过侍卫手中的鞭子,泄愤似的一下一下狠狠抽在他身上。
不知是他被打得狠了,还是男子哪句话触动了他,邓长瀚这时才堪堪开了口:“济川王殿下何必如此劳心劳力,这种事倒不如…咳咳…倒不如让下人做得好,别让卑职污了您的手…您也无需如此动怒,这般不顾体面,也不怕…失了您皇子的体面。”
“本王的体面?本王有什么体面?那赵容德无才无能,仅有个贤名便忝居太子之位数十年,再说那赵容柏,功勋不如本王卓著,以为娶了个什么霍家的嫡女就能与本王相较?且不说霍家还有个霍云济,就算不是他,不还有另一个杂种吗?霍家的兵权自然也落不到他头上!还有我那好皇弟赵容卿,他也不过是仗着康贵妃和董归义的势力才能在临阳城中这般肆无忌惮,什么临阳双绝?不过徒有其表罢了!哦,差点忘了…还有那个短命的赵沛宣,连他也要同本王争一争,可惜呀,他死了,现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倒也不必本王再费什么心思了。”
“你嫉妒。”
不顾眼前人从极力克制到状若癫狂的模样,邓长瀚面上无波无澜,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
“嫉妒?”赵容则眼中染上一丝猩红,“不是本王嫉妒,是父皇他偏心啊,他对赵容德这样信任,对赵沛宣这般宠爱,对赵容卿又是如此迁就,就连对事事不如本王的赵容柏也极为宽厚,只有本王,只有本王啊,父皇为何只对本王如此苛待?”
“陛下原是为了您着想。”
“为本王着想?他何曾为本王想过一刻?他为赵容德父子铺好了路,这皇位落不到本王手上,本王就是再不忿也认了,不过是做个闲散亲王罢了,可是他们都死了,全都死了,这下皇位轮也要轮到本王了,可是本王前脚才出了临阳城,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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