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地过来扶他的时候,魏闻东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虚了八度,“我没事,自己能行……”
话说出口,魏闻东自己都给自己吓一跳,这是他说的?这得要怎么找补!“伤成这样了,瞎逞什么能!”宋幼湘一听就知道他情况不好,还在她这里强撑着,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大男子主义作祟。
宋幼湘把魏闻东摁住,让他就坐着说话,自己起身去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多喝点热水。”
魏闻东小心地把热水捧在手心上,任暖意一点点暖遍全身。
不等宋幼湘主动开口问,魏闻东就老实把这次出差的情况跟宋幼湘说了,事无巨细,顺便再描补一二,“我跟你说出京市出差,最开始不知道这次出差会这么凶险的。”
如果知道,肯定不会那么莽,也会提前跟宋幼湘说一声的……
魏闻东话里的未尽之意,宋幼湘听明白了。
但她一点都不相信,魏闻东就跟打游击一样,宋幼湘察觉了,就老实的说,如果没有,但凡有点危险的事,他肯定是先斩后奏。
他或许预料不到具体的情况,但去赴的是鸿门宴,他心里肯定是有数的。
宋幼湘看着魏闻东,想起他在沪市时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再看看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其实也改变了很多。
收回思绪,宋幼湘发现魏闻东在偷看她,一副生怕她生气的模样。
“以后不要受伤了,我会担心。”宋幼湘想起昨天给魏闻东贴纱布时,他后背上好多疤。
虽然不到纵横交错的地步,但大大小小的伤是真的不少。
魏闻东一愣,眼睛眨了眨,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看着宋幼湘,似乎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宋幼湘放弃了,跟魏闻东还是把话说直白一点,这傻子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猜,“我就问一次,你要不要跟我处对象。”
说完,宋幼湘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魏闻东脑袋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发晕,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谢九韶给的消炎药是不是有问题,他好像幻听了。
甭管是不是幻听,魏闻东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余光看到宋幼湘好像是要走,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嗓子才自动出声,“要。”
谢九韶手还放在插锁孔里的钥匙上,人站在门口愣了两秒,然后迅速关门拔钥匙下楼。
太不合时宜了!
等谢九韶在楼下转了两圈,把自己冻透了再回来时,宋幼湘人已经走了,魏闻东手里拿着瓶宋幼湘买过来的荔枝罐头,整个人神游在天外。
“谢九韶,我们……”魏闻东目光转向谢九韶。
谢九韶理也不理地进了另一间房间,闭嘴,我不想听!
处对象只是生活里的一件小事,回到招待所后,宋幼湘把精力都放到了接下来的会议上。
季书记为什么找她来,她心里是有数的,到时候见面了要怎么说,在什么样恰当的时机提出自己的想法,宋幼湘尽量都在脑子里做了预设。
笔记本上写了两大页的工作内容,最后才在末尾记了一句。
七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正式和魏闻东确定对象关系,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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