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外头自己租房子住的,也在附近,租了大杂院里搭建的小屋,屋里只能塞得下一张床,一张极小的桌板。
现在又多了个姜沪生,宋幼湘打算租个大点的院子。
“搬回去吧。”宋幼湘找房子的时候,师母也在考虑这事,她想过自己带着安宁和沪生住到外头去。
但这话说出来,宋幼湘肯定不会同意。
她一个人带着安宁,宋幼湘都不放心,现在还带着个需要治病的姜沪生,宋幼湘更不能同意。
家里的院子,也不知道宋幼湘和魏闻东怎么处理的,前面的租客已经搬走了,重新换了批租客。
现在一年期满,正好搬回去。
宋幼湘有些意动,像师母家那样位置合适,面积大,能收回来全部自住,屋子相对独立的房子,确实不太好找。
这时候不少院子产权归属不明,一个院子拆分给了许多人家。
产权明了的,像师母这种归还财产的情况,能腾出一间给原主人都算不错的。
这些人住得久了,个个都把房子看成是自己的,泼皮无赖的钉子户,张嘴闭嘴就是公家,打不得骂不得,极其难缠。
现在师母的院子没有这些问题,但宋幼湘也有犹豫的地方。
师母的院子租出去,每个月都有一笔钱进来,宋幼湘给师母都存了起来,要是她们住过去的话,师母就少了一笔收入。
对宋幼湘而言,她原本就是要租房子的,租别人的好租,但租师母的,房租怎么给是个很大的问题。
师母肯定不会要,但宋幼湘不能不给。
房子的事暂时不是最紧要的事,姜沪生回来,带回来的问题,不止是治病这一件事。
姜家的财产,还有农场那边的事,都她需要处理。
师母这几天忙着往街道递资料,到处给姜沪生开证明,宋幼湘则是找农场讨这些年拖欠姜沪生的工资。
有些历史问题,即便不公,也难以追责。
普通老百姓被浪潮挟裹着前进,面对种种苦难和无奈时,在生存面前,根本没有余力愤恨,更多的是顽强地,活着。
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活着》
但姜沪生的工资必须得要回来,据姜沪生所说,农场已经六七年没给他发过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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